虑了,因为九成宫不似诸多离宫紧邻长安,而相距京城足有四百余里,若行兵变,禁军大部救援不及,更加容易得逞。
只不过离京之事一成决议,当然不可能说走就走,太后离京,政务却不能耽搁,故而文武重臣皆需随行,需要怎么一番劳师动众可想而知。
这样一来,谢莹便先生抱怨,这日与十一娘讨论:“今夏酷热,旱灾实为自然,就算离京祭天,难道就真能避免灾患?愚民无知,没想到司天台官员也迷信这套说辞,天气这样炎热,还要长途跋涉,实在苦不堪言。”
口口声声抱怨臣民愚昧,岂非暗诽太后也是愚昧之人?但十一娘当然不会斥责谢莹,只正色提醒道:“天意神示,可不能因为一时辛苦而妄加质疑,早些年前,就有天降吉兆,示称有圣母兴周,岂不是应于太后贤德?六妹妹言辞还当谨慎,若是落于小人耳中,只怕会挑唆是非。”
谢莹心下极度不耻:愚蠢的古人,还真相信所谓天意神示,什么天降吉兆,那不过是太后自我标榜的手段而已。
脸上却讪笑着,十分感激十一娘的提醒:“是我大意了,不过十一姐绝非小人,我才会在十一姐面前言行无忌。”
十一娘又安慰道:“虽说路途当中会受些辛苦,一旦到了九成宫,六妹妹却不需烦恼酷暑难挨了,这九成宫原为避暑之地,即便炎暑流金之季,无郁蒸之气,微风徐动,有凄清之凉,实为安体之佳所,养神之圣地,德宗帝时,每逢暑季都会前往九成宫避夏,只是后来太后心忧财耗紧张,为免兴师动众,方少游幸离宫别苑。”
其实莫说耽于享乐的几个皇帝,如太宗、武宗一类英主,暑热之季也尝有离宫之行,哪一回不是兴师动众,但太后为了树立贤德之名,这些年来硬是咬牙苦忍寒暑之苦,不肯落下耽于享乐大废周章的口实,除了那回华山封禅,竟没有离宫远行过。
只不过就算如此,大周官制依然在日渐腐坏,平民百姓的生活也越更困苦,这些形式上的俭省,并不能让大周欣欣向荣,枉韦太后立志远大,却连政绩才是评定执政者唯一标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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