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十一娘笑道:“军中食宿本就艰苦,哪里好比平常一般养尊处优,殿下并不会长住军中,当然不愿显出与众不同,反而乐意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十一娘这段时间也有所感知,虽然贺烨并不会拒绝美食华衣,对于衣食住行却也并不挑剔,颇能挨得艰苦,这又是在军中,食材有限,连生鲜肉食都极其稀罕,贺烨只不过逗留两日而已,必然不会乐意“高人一等”,落得个贪图享乐的不佳印象。
她这时只觉疲累难耐,也不知贺烨这场酒要饮到什么时候才算尽兴,干脆便回了营房休息。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午时过后才被扈氏唤醒,十一娘却依然觉得四肢乏力,头昏脑涨。
扈氏打扰王妃安睡,实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柳郎将兴奋劲早过去了,被殿下灌了几盏酒,便回了营房歇息,秦将军与中郎将虽然没有参战,却都饮得酩酊大醉,殿下虽然不至于人事不省,可躺在榻上便睡了过去,不曾净面更衣不说,连御寒之毡毯都未等妾身送去妾身实在不敢打扰。”
扈氏深知贺烨睡觉时不容旁人打扰的习惯,但也不能眼看着殿下醉卧受寒,实在左右为难,才不得不唤醒王妃询问应当如何。
贸然接近说不定会被这“醉鬼”误伤,十一娘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去了贺烨暂住的营房,她先是轻轻敲了两下门,因为拿不准是否已经惊醒了贺烨,推门之后,人先避开一旁,当见没有异物投掷出来,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
却见贺烨已经睁开了眼,有些恍惚的看向敞开的屋门。
十一娘松了口气,接过扈氏手里的毡毯与干净衣裳走了进去:“便是兴之所致,连甲胄都没解,哪里能睡得舒坦?更别说关城相比晋阳城更加寒冷几分,殿下就算体壮,也太过不当心了。”
心中却也有些不落忍,想着这人便是饮多了酒,睡去后还是会被轻微响动惊醒,可以想像幼年时在宫里,小心堤防到了什么地步,若非心志坚韧,也许早被这样的胆颤心惊逼得神经异常,晋王殿下这些年,也的确过得大不容易。
可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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