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岁将至,我虽远在晋阳,自然也不能疏忽向师长贺岁,届时告诉一声十四兄,再烦请真人督促,想必他纵然忙于公务,也不至于大意遗忘。”
孟九嫂赶忙道谢,客套一番,才又提起另一件事:“太原府也设建官窑,不过因为民众信任王妃公布允诺之酬劳,非但不抵触征为窑工,甚至好些苦无生计者,大望能被官窑雇佣,妾身只以为这也算是一件利国利民之益政,哪曾想到”
似乎斟酌一番言辞,孟九嫂还是难免显得语气冷沉:“妾身接触之人,并非走投无路,那几位,实则一直为商贾雇工,而且均为技师,只因原在之境,官府强征技师入窑,几位因知官窑苛虐雇工,若屈服,非但不能按劳获酬,甚至不能保证安好!朝廷颁发广设官窑之令才是多久?因劳役之苦,死伤之数竟然已让民众胆寒!多得这几位技师之记雇主甚是仗义,闻知官府意欲强征之后,暗助技师逃亡,并建议他们前来太原,说是虽然也难免服从征令,不过晋王妃仁慈,必定不至于苛虐。”
十一娘虽然早已想到了弊政会带来的恶果,也猜到孟九嫂的用意,这时却仍然忍不住问道:“那些甚至无力逃亡者,现下如何?”
孟九嫂却又一哂:“妾身当初,原因着自己所处环境,尚且以为虽说目下难比盛世之治,倒也并无大患,直至获王妃恩许,真真正正涉及民生,方知坐井观天!怎能想象晋阳城中,居然有如此多百姓挣扎于贫苦饥寒,莫说疾患,居然连拥有田宅之家,也会发生将才刚出生女婴活活闷死之事?盛世之治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到如今数十年邻里,仅为一棵果树归属,甚至就能杀伤人命!妾身实在以为,这不是人心甘愿邪恶,而是逼于无奈,我们看来是小利纷争,在犯事者眼里也许就关乎生死大计!”
孟九嫂越说越是激动,甚至上前一步,挡住王妃悠哉乐哉的步伐:“多少地方窑工,甚至比从军还要艰险,说九死一生都算乐观,简直就是一入官窑,断无生机!不断有人病饿至死,但官窑还要维持下去,于是不断征敛,逼得越多人背井离乡,甚至死于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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