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收回给杨敬号脉的手,面色微妙。
杨敬始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大夫看,见他露出这样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咯噔,直觉地觉得不妙。
但他又不得不开口问清楚,“刘大夫,我的身子到底如何?你有话但说无妨。”
刘大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杨敬身后的侍从,后者立即会意,摆手叫侍从退下。同时心里愈发没底。
“恕老夫直言……国公您的身子健朗无大碍……只是……”刘大夫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且双目清明,医术也是了得的。他对上杨敬急切的眼神,不禁犹豫。
杨敬听他说自己身体健朗便松了口气,但后面一个转折的“但是”又让他面色微微一滞,愈发慌了,他不禁有些急地道,“但是什么但是?刘大夫你有话赶紧讲,我不会怪你!”
听他这样保证了,刘大夫才面色凝重地道,“但是国公房事上……有些过了,以至于精血亏空,脾弱肾虚……还有,国公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药,你这体质……对于子嗣上,很是艰难啊……”
对于子嗣上,很是艰难……
这话犹如一记闷雷砸在杨敬头顶上,他顿时就震惊地呆了。
久久没有从这话中回过神来,他茫然地吞了吞口水,“你什么意思……”
房事过度他知道,但他仍是壮年,只是爱那档子事也无多大碍,但什么叫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药……体质对于子嗣很是艰难?
刘大夫有些惶恐地讲了一堆,杨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但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程氏那贱人居然在他的饮食中下了绝子绝孙的药!
难怪那个贱人如此确信他无法拥有子嗣!
不对
“阿德,去请,不,将肖姨娘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