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年轻俊逸的面庞。
回到龙吟宫，难得安心地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便是近黄昏。
“来人。”卫长临掀开薄被，望着宁静的殿内，有一瞬的愣神，其实他醒来下意识摸了摸枕边，却摸了空，便瞬间清醒了。
心里难免失落。
阿九不在，哪里都不习惯。
哑声唤人，小泉子进了来，拿了卫长临替换的衣裳，“皇上，您醒了。”
“恩，更衣吧。”抬手揉了下眼睛，还是觉得头晕，看来连夜来的政务叫他身子也有些疲惫。
看来之前的内伤还是给他留下了后遗症。
至少身子元气还没恢复。
小泉子安安静静地替闭着眼神情安宁的卫长临穿衣，觑着他的神色，不由提道，“皇上，您身子将痊愈，这般也吃不消，反正现在天色还早，不若您接着睡会？”
这几日，皇上有多劳累，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在一旁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心里不禁想念起云玖来，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吧，皇上哪怕再多政务，也不会这般不眠不休地折腾自己的身体
就算他想，也忍不住不去找娘娘。
而娘娘在的时候，皇上最忙的还是陪娘娘。
卫长临睁开眼，摇摇头，声音有些哑，喉咙有点痒又有点疼，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会睡久了，夜里更没法睡了。成王呢？”
听话题转到卫晞那，小泉子也就顺势接道，“哎，王爷啊，瞧着一点都不好，整个人又憔悴又悲戚，一身的酒气，奴才甫一见到他那样还真没认出来但是皇上吩咐了，王爷哪怕再是憔悴疲倦，也硬撑着替皇上批改奏折呢。”
最后的话，显然是替卫晞说好话，希望卫长临别去折腾自个儿弟弟。
卫长临伸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袍子，闻言笑了声，眼里微带了几分戏谑，“不给他一点苦头尝尝，他又怎么知道汲取教训？走吧，给了一棍子，也是时候给他点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