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我想上，爹爹也想我上。”
“要上学就要去很远，要从这里过。”她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睛里两滴泪珠打着转儿。
山村里的学并非每村一所，尤其在峡元县这样的地方，它几乎是方圆几十里的好几个村庄才能合得上一个教学点。
所以，当茶寮村的教学点没了老师，曲冬儿要去的学校，不在附近，它很远，远到需要翻山越岭。
“我太，没力气，爬不动这个，爹爹托着我，我都上不去。”一霎间眼泪如线，一下从眼眶到嘴角，曲冬儿瘪了瘪嘴，嘴唇把眼泪抿住了。
江澈默默走过去，把人抱起来。
曲冬儿在他怀里抹了抹眼泪，指着藤梯之间凿了大概一半的一排石阶：“后来，爹爹就给我凿石阶，没人帮忙，然后他就摔伤了……他腿好了就继续凿。”
“后来，爹爹腿好了，然后澈老师你也来了，真好。”
到这里，扭头看江澈，曲冬儿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是嘴角却是开心的笑容。
这画面酸到心里，也柔软到心底，江澈怕自己跟着掉眼泪，故意开玩笑逗她，：“谁准你叫我澈老师了？没礼貌。”
曲冬儿不服气：“那个张雨清张老师都这么叫。”
“……”江澈愣了愣，这两天和张雨清接触得挺多，称呼有变化吗？他经过提醒，回忆了下，似乎确实如此。
太阳开始落山，斜照的光束落在崖壁、藤梯，还有凿了一半的石阶上，光芒一片。
江澈抛开杂念，把曲冬儿放下，：“去吧，扶着藤条，心爬几步，老师给你拍照。”
“……可是我在哭”，曲冬儿拨了拨她的蘑菇头，自己尴尬，“又哭又笑。衣服脏脏的，头发像被老鼠啃的……”
但这恰恰是最真实的表情，最真实的状态，江澈笑着：“没关系的，去吧。”
“咔嚓。”
第一张照片是背影，曲冬儿的身体吃力地往上爬，细胳膊拉着藤条，短腿努力往上迈。
第二张她想回头跟江澈话。
抓拍，“咔嚓”。
依然悬着泪珠的脸蛋上在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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