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不怕饿,小孩子还是要按时吃饭才能够好好长身体,您擅长医术,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要是换做正常时候,柏润之一定会含笑着说很对很对,小丫头真是老气横秋得很,说起话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活到七老八十的白发老婆婆。
哪怕不揶揄,他也会彬彬有礼地称赞一句养生有道。
可是如今他只顾着要一吐为快,免得错过了这个时机就再也说不出口,毕竟许多事情,有一就不会有二。
他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是他人生当中的又一个关键时刻,而且还是关键当中的关键。此时他要是还要去顾忌所谓的名声所谓的脸面,恐怕将来他就真的只能够跟自己的孩子渐行渐远,永远都触摸不到这一对母子俩的真心。
是啊,真心,他柏润之,在唾弃了那样的美好顺带将自己染黑了的心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之后,却想着要靠近那样鲜活而动人的事物。
要是这个世间真的存在着至高无上的神明,恐怕此时此刻,噢,不,恐怕早在他产生了那样一闪而过却没有办法忽略掉的念头之时,它就应该降下它的惩罚,让他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尽管因为停顿,他蓦地产生了一种自己就该一早去死而不是还活在世间,并且依旧贪得无厌地伸手,想要企及那虚无缥缈的幸福,甚至还妄图永远把它握在手心里的想法,柏润之却并没有为那汹涌澎湃的混杂着罪恶与渴望的复杂情绪所击倒。
他没有被内在的那个分裂的自我所打败,自然的,也忽略掉了颜舜华的话语。
“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不懂农活,打猎还算有一手,做饭,味道能够勉强下口,填饱肚子。手里存了一点小钱,从前不觉得有攒钱的必要,所以都花出去了,囊中羞涩算不上,但是与别人相比,的确是穷人一个。”
他没有说谎,以定国公府世子爷为衡量标准的话,他柏润之可以支配的财富,恐怕还不如人家随手拔出来的一根毫毛粗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