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余的小部分心思也都用于提防狐王的暴起暴走,还真没有一星半点的余富给云扬,闻言自是略显愕然。
倒是云扬面不改色,道:“狐王非我族人,立场冏然,彼此更是初会,晚辈开口征询,主因是关切先祖的消息,倒是更无他意。然而……晚辈内心的敌意还是存在的;此刻正值其乐融融的休战之期,当真流露出来,只会令狐王不开心,徒增变数罢了,不意狐王感应敏锐至此,晚辈明明已经尽力克制,却还是被阁下察觉。”
云扬顿了一顿又道:“说起来此事委实是晚辈的小人之心了,各位前辈与狐王战斗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惺惺相惜,互知肚肠,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敌方的英雄才是真正的强敌!但狐王既得几位前辈邀约,那边定然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前辈;但无论如何,云扬始终不能给予狐王与各位前辈一样的敬重,这一点,还请狐王见谅。”
“所以说,不仅仅是今天,就算是日后任何时间再会,晚辈见到前辈说话的时候,还是会运起冰心诀以策万全的。”
云扬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番话说得九个老人心头大悦,喜笑颜开,一派老怀安慰的款!
何不语哈哈大笑:“狐王,你向来言辞犀利,刚才自以为拿到了话柄,现在可知道吃瘪了吧?哈哈,不怕告诉你,这便是我们玄黄儿郎!你们妖族想要踏足玄黄,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我们玄黄儿郎这铮铮铁骨!”
云扬呵呵笑道:“云扬忝为玄黄儿郎,却不过是玄黄儿郎中的末流,车载斗量,太仓一粟!”
狐王温和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淡淡道:“车载斗量,太仓一粟?若是玄黄界尚有如你这样的少年人十人以上,吾妖界只怕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哎……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为何要运起冰心诀。你又何必这样长篇大论的解释?不会是做贼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