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并不出声。这里没她说话的地方,站成一个木头桩子最是适宜。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逢源这个殷勤那个,谁也不能得罪了去。那出嘴的话都要拿捏好了说,不能叫人揪着话头就捏出把柄来了。净虚没有逢源的本事,便巧借原本是佛门弟子的身份,委婉推掉许多问话,倒也得体。
青菀得做一个看客的身份,却无心瞧这戏码。各嫔妃间说的什么,她大约听听也就知道了。要么是说净虚熟悉的,佛法典籍之流,要么就是拿着好心给净虚说些宫里的事情。说近来宫里最为得宠的是哪一个,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有不识趣嘴巴没把门的,问净虚怎么得的皇上宠幸。
净虚抿声不语,叫胡昭仪几句话带了过去,解了一场尴尬。否则说将起来,扯起那玷污菩萨的话,必然十分难看。然说来说去,横竖都是些后宫里的闲话,也有话多了说出哀怨的,等等不一。青菀听了一阵便自动闭了耳朵,只管盯着落地罩上的兰花青鸟。
正殿里小坐就花了小半日功夫,惹了一身疲惫。净虚和青菀一样,都不是喜好热闹的人,闲言闲语说的不多,尽数是听别人说了。好容易解脱了出来,便回了寒香殿闭门不出。原本还想着去淑妃娘娘那处请安的,现下也作罢了。皇后加四妃,一人宫里去一趟,两日也不够的,是以便一个也不去。余下日子多得是,且慢慢熟络。
然她没去,淑妃娘娘却找上了门,叫净虚略略惊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