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竹楼的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琉璃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疏离:“不想手废掉,这里的植物就别乱碰。”
苏浅浅努了努嘴,不甚在意他的警告。
江尧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拖住苏浅浅一边往别处拽。
苏浅浅挣扎,见是他后放下心中警戒,但眼底的浓烈防备并没有化开。
江尧说道:“苏姐姐,这里的东西你不能乱跑。你别看那株恕血长得好看,实际上人只要一碰它的枝叶就会中毒,七日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苏浅浅当他在开玩笑,哪里会有这种植物,当自己是鹤顶红此类的断肠毒药啊。
欧阳阙返身进了竹楼,江尧朝苏浅浅挤眉弄眼推着她跟上去。
竹屋里摆了许多书架,各类医典手札整整齐齐地列着,欧阳阙正站在其中一排书架前,白玉剔透的手指一一划过书帛竹卷,像是在找什么。
江尧给苏浅浅倒了杯药茶,热情招待她坐下。
苏浅浅坐在了一旁的竹榻上,手指娑着暖暖的茶杯,直到欧阳阙拿了一卷医书坐到了她的对面,苏浅浅才说明来意:“那个上次,你给我的药那天晚上我在街上被劫匪掳去,瓶子估计在那时掉了”
欧阳阙抬眸看她,语气浅淡:“所以呢?”
他面前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盆红色的花,妖艳的颜色和他的白袍仙姿极为不衬。
江尧靠在书架边上,手里捻着杏黄色的蒸糕,似孩童纯真的面孔时不时瞄一眼欧阳阙和苏浅浅之间的古怪气氛。
苏浅浅觉得欧阳阙变得比以前更加疏冷了,明明在天香楼的时候还对她温柔地笑了呢。
“我就想来问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药,再给我一瓶。”她说道。
欧阳阙回道:“多余的那瓶不是第一次给你时被你丢了吗?”
“”她怎么没看出来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这么小心眼爱记仇。
将她恼怒的神情尽收眼底,欧阳阙才从容地放下竹卷,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白玉瓶子,瓶子上方贴着的写了字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