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暼见夜夙手里还端着那只白瓷茶杯,问道,“王爷今天有心事吗?”
夜夙白瓷般的俊颜被菱花窗外的暖红色光线映照地有些朦胧,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抬起茶壶又拣了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上一杯满满的清茶。“趁小侯爷不在,过来喝了这杯。”
苏浅浅走过去接下那杯茶,又转身走向苏见信,笑靥澄澈,“摄政王大人亲手倒的雪雾松尖,哥哥尝尝。”
苏见信睇了她一眼。
苏浅浅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坐回去。
“淳于彧之跟你说了什么。”苏见信端起那杯略带余温的茶,凑到嘴边快要入口时,蹙了下眉转而放下茶杯,“茶是好茶,可凉了就浊了,不好喝了,是见信无福消受了。”
夜夙斜斜勾着嘴角笑了笑,倒没说什么。
只是与苏见信一样,眉头拢成小山包一样看着苏浅浅,淳于彧之肯定对她说了什么,不然凭她那副捺不住安静的性子,铁定老早就叽叽喳喳话说个不停,哪里会回来之后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一言不发。
偏不巧,淳于彧之的身影从木隔门那里透进来,弹指间就已经行至门口,隐隐笑道:“让你们就等了,马上就是最后一件宝贝被送出来拍卖了。”
他扬着宽阔的袍口走进来,路过苏浅浅时有意无意的与她对视了一眼,复又坐回自己原来的那个位置,却姿态不甚规整,端的是风流公子的形象。
苏见信和夜夙互望一眼,旋即一开视线,独留徐锦行一个人不知几位大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见信说道:“红拂楼今日是买卖生意,相信小侯爷一定会站在商人的立场做买卖,而不是使什么不该使的手段。”
淳于彧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自然。”
苏浅浅半阖着眼皮趴在窗边,有气无力的看着三尺高台上的如墨奏琴助兴,由芸娘掀开今日红拂楼最后一件拍卖品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