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低,毕竟议论皇帝也不是什么小罪过。
对于陈顼,恐怕恨不得东宫陈叔宝和扬州刺史陈叔陵斗一个你死我活,只有这两个儿子不遗余力的和对方纠缠,陈顼才能对自己坐着的龙椅放心。
这种居中调和的事情,陈顼不可能做。
周确和傅縡想要开口反驳,却终究还是收住了话。
而在台上,沈君高冲着二楼那名露出半边身子的婢女一拱手,潇洒一笑,转身向台下走去,再也不看身后那幅之前让自己颇为牵挂的画卷一眼。
倒是陈伯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己好不容易引着沈君高进入的僵局,现在就这么化解了,陈伯固当然不会傻到和这个不明身份的贵人相争执,就算是今天真的没有办法立威或者打击一下东宫,他也不得不放弃了。
当下里陈伯固也是一拱手,只不过相比于沈君高的洒脱,他的脚步慢了几分,对于今天多少有些不甘。
“到底是什么人?”沈君高甫一下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周确思忖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难道是······”
“除了乐昌殿下,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做出这种事了。”李荩忱在一旁长叹一声。
“乐昌······倒是符合乐昌一向的性子为人,只是乐昌这么做,怕是陛下会不同意啊。”沈君高眉头微皱。
李荩忱一摊手“殿下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么做肯定有分寸的,当务之急是这陈伯固,到底会怎么找麻烦?”
顿了一下,李荩忱苦笑着说道“这一潭死水没有活起来,还会不会继续暗流涌动?”
“今天算是了结了,但是这一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沈君高轻声说道,陈伯固的斗志昂扬,多少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而李荩忱下意识的重新将目光投向二楼,在那里是不是真的端坐着那个如梦如幻、竟在印象中变得有些不真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