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摇了摇头,“但是单纯从眼前的战局来看,这或许是韦孝宽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无疑就是对他和尉迟迥之间维系的平衡的背叛和破坏······”
想到这里,李荩忱抬起头看向门外。
朝堂,战局,韦孝宽你又会选择哪个?
朝堂上的角逐、战场上的彻头彻尾的胜利,有的时候有些选择身不由己啊······就算你是名将,就算你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在现实面前也只能低头吧。
毕竟你不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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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有敌人的床子弩,而山后斜坡上则是投石机,”李询伸手在舆图上点了点,“床子弩全部都是用树枝遮盖伪装成草垛,甚或者挖坑埋在地下,而投石机更是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组装起来,甚至末将有理由怀疑敌人的投石机随时都在变换位置。”
“李荩忱的军中必然有工匠跟随,而且能够操控这床子弩和投石机,少说也是国中将作监左右监一级的,可见李荩忱对这一战并不是毫无准备,”韦孝宽淡淡说道,“换句话说李荩忱在京中朝中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助力,也不是我们想象中完全的弃子。”
贺娄子干和李询这两员大将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同时微微颔首。而贺娄子干沉声说道
“现在少将军已经拿下了鹿头山,绵竹关半数入手中,凭借一座关城裴子烈很难守住的,所以一旦绵竹关被攻破,这巴蜀困局自然就解开了,李荩忱就算是背后有助力,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将军还在担心什么?”
韦孝宽微微皱眉“绵竹关进攻快,而天宫院进攻慢,这才是老夫最担心的啊······”
相比于对付李荩忱和南陈,保持和尉迟迥之间的制衡才是真的让韦孝宽无奈和不知所措的。
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一变再变发展成这个样子,如果尉迟迥真的怀疑韦孝宽是另有布置和打算,那韦孝宽无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