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突然想起来什么,陈顼又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太医都说了,那父皇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你又批评父皇。”
乐昌怔了一下,看到陈顼迟疑的目光,已经能大致猜测到了陈顼想要谈什么事情,一时间神情也有些恍惚。
陈顼这几天在担心什么事情,乐昌当然心知肚明,今天她一路找陈顼找到了议政殿,一来是担心陈顼真的出什么意外,二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陈顼的口风。
只是谁知事发突然,乐昌本来已经没有了第二层打算,有什么问题和矛盾都可以在陈顼病好之后解释和解决。然而陈顼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
乐昌很快就镇定下来,重新坐到床榻边“父皇之心结,儿臣心中明了,虽然太医说此时父皇不能再操心政务,但是儿臣也知道父皇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堵在心中更难受,所以父皇尽管开口便是。”
陈顼叹息一声,淡淡说道“父皇这些天最愁心的就是李荩忱,此人能够从巴蜀绝境之中杀出一片天地,未来必然不会安心听从于朝廷的调遣,必定是我大陈之后患。”
乐昌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多说。
李荩忱的野心她是知道的,而自家父皇的私心她也清楚,一时间乐昌甚至无从判断到底是李荩忱的野心使得他注定不可能成为南陈的顺臣,还是陈顼的怀疑和刻意打压使得李荩忱已经对南陈不再抱有最后一点儿希望。
无论如何,此时的她夹在两个人之间,分外的难受。
想到自己父皇孤单寥落的身影,乐昌很是痛心;而想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千里之外浴血厮杀,乐昌又甚是牵挂。
这两个人乐昌都不想失去,但是她知道此时的李荩忱和陈顼之间,回旋的余地已经越来越少。
而显然陈顼打算将自己这最心爱的女儿作为最后的回旋余地,来弥补这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
“爹爹曾经许诺让你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只要爹爹一天还在,就能够保证你一天平安喜乐。”陈顼的声音逐渐低沉,带着无奈,他甚至已经不想抬头直视自己的女儿,他对自己的称呼也从“朕”和“父皇”变成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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