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紧赶慢赶也需要十余天的功夫,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尉迟迥咬了咬牙,冷声说道“也罢,老夫对此并没有另外的异议,但是能不能成行,恐怕许君还得走一遭邺城,这毕竟涉及到一处州府的得失,老夫是无法做主的。”
许善心微微一笑“老将军以后会有机会做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尉迟迥的白眉微微皱起,许善心这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但是他也能够察觉到这其中的大概意思。
许善心却并没有多说,只是郑重的对着尉迟迥一拱手,而旁边的李惠急忙安排手下引领许善心去住处。而尉迟迥有些恍惚的看着许善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才轻轻揉着眉心叹息一声
“老夫失态了。”
“这许善心咄咄逼人不说,拿捏得处处也是我们的命脉。”李惠劝慰道,“老将军无须如此,就算是换做朝中能言善辩之人,在这铁打的事实面前,恐怕也很难说出什么花样来。”
尉迟迥伸手撑着桌案,微微摇头,虽然许善心至始至终没有用自己的家眷来威胁自己,但是在他的话里话外,尉迟迥都能够听到许善心的暗示,甚至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在劝说尉迟迥直接投降李荩忱。
相比于直截了当的威胁,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明里暗里的劝说,这种才是最容易被别人猜忌、也最容易让自己立场动摇的。
“爹爹!”脚步声咚咚,尉迟顺大步走进来,诧异的环顾四周,“听说南蛮的使者来了?”
“已经送去休息了。”尉迟迥打量着自己这个有些火急火燎的儿子,“你不好好待在军中,为什么跑到这里来?难道还觉得外面的闲言碎语不够么?!”
尉迟顺是襄阳之战中唯一逃出来的守城将领,代价自然就是尉迟迥的长子尉迟宽和家眷全部被俘,而心腹爱将曹孝达殉城。当然城中的这些消息几乎都是尉迟顺带来的,而且朝中内外对于为什么只有一个尉迟顺跑了出来本来就有很大的疑问和猜忌,这也构成了对于尉迟迥忠诚的怀疑的一个主要部分。
若不是宇文宪一直回护有加,再加上军中的将领对于尉迟迥也多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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