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等也该是时候进军长安了!”
···
阎规领了赏赐后,就赶忙回到了自家父亲的帐中等待,但阎丰就是迟迟不至。一直到了入夜,阎丰才拖着疲倦的身躯返回了帐中。
十年过去了,阎丰虽然成了族中主事的一员,在人前也不再地位卑微,但他的长相还是依旧寒碜,三角眼微微眯着,嘴上的胡须稀稀疏疏的,整个人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
他看了看自家长子阎规一眼,阎规连忙上前帮助父亲将皮甲、佩刀、靴子都卸下来,侍候着阎丰坐在了胡床上。
“族中带来的部曲里面,今天又死了两头牲畜。唉,这几年凉地都没有什么好光景,这仗再不快点打完,族中迟早都得被拖垮。”
阎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叹了一口长气,无奈地对着阎规说道。
每次韩遂征战,阎家都要派出部曲随军,但因为阎家在韩遂军中地位低下,又没有立下什么大的战功,大军偶有胜仗,随军的部曲也瓜分不到多少战利品,反而是无岁不战、入不敷出的兵戈战事,隐隐有要拖垮族中子弟生计的趋势。
阎规闻言,原本那一颗焦躁浮动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想起了白日在帐中见到自家父亲的情景,原来在族中号称足智多谋的父亲,在韩遂的穹顶大帐中竟然也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够跟那些浑身羊膻味的羌胡大人并列,连自己离开时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心中念及如此,一种苦涩的滋味也慢慢在阎规的味蕾处绽开。
而阎家的衰败的处境,自幼跟随自己父亲的阎规也深有同感。
若是以往,对于挽回这种颓势,他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不过这一回,他旋即就想到了在自己临走前,阎行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心中顿时热切起来。
自己苦苦等待父亲归来,不就是为了这桩事情么。
“大人,也许我们阎家还有机会!”
阎规急切地凑到了自家父亲的膝前,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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