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又如何?
她纵是世人避之不及的妖星,谁敢言之?
徐闻奉侧过头望着轻歌,女帝的侧脸有几分妖冶的眉,如那盛放在忘川河上的娇花。
偏生她的双眼,惊人的,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目光坚毅,藏着炽烈的火光,深处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这一路荒漠,只有她这朵铿锵之花迎着烈日绽放。
徐闻奉看着轻歌,陷在沉思之中。
良久,徐闻奉道:“女帝,你如何看待妖星?”
轻歌轻笑,双手环胸,斜靠长廊高柱:“妖星从来无罪,只是天机师和世人给以定罪。”
“好一句妖星无罪。”
徐闻奉道:“可这世人不会管妖星本身是否有罪,只要天机师给它定罪,就会遭到天下人的追打。
女帝如何认为呢?”
“都说妖星是大凶之兆,若妖星才是福瑞呢?”
轻歌抬起了手,指向墙边一株倔强的野草,“徐公子,你看。”
徐闻奉沿着轻歌的手指朝前看去,目光落在那一株野草上。
秋风起时,将野草刮得向一侧倒下。
轻歌轻捏指腹,精神之力冲出雷巢,化作狂风,吹至墙边野草。
但见野草瞬时改变了方向,朝相反的方向倒去。
徐闻奉目光微亮。
“世上诸人,便如这野草。
公子可知,野火烧不尽一言?”
“听说过。”
徐闻奉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是了,既是烧不尽,那便用风,把他们吹往同一个方向。”
徐闻奉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一刻间,凝滞堵塞了许久的天机感悟,竟彻底顿悟。
似久旱之人逢甘露雨霖,饥寒交迫遇美味佳肴和床被。
徐闻奉喃喃自语:“是啊,野火既是不行,那便用一季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