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是黑棋。
王惠文搁下血骨折扇,将盛黑棋子的棋盒推到王之焕的那边。“阿焕选了多年的白棋,偶尔也该换换黑棋。”
“既是叔父想用白棋,阿焕便用一回黑棋又有何妨。”王之焕将面前的白棋推到王惠文的面前。
王之焕执黑棋先落子,王惠文执白棋后落子。
“阿焕,你可有想过与永嘉宋氏的婚事?”王惠文甫一落下第一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叔父何意?”王之焕头也未抬,一双眼盯着棋盘上。
王惠文道:“家里的意思是退了宋氏这门亲事,与其他家族结亲。宋氏在朝堂上撑不了多久,没有必要牺牲你一人去扳倒一个大厦将倾的家族。”
王之焕落子,嘴角扬起。“那叔父可知晓家里中意的人选是何人?”
“家里没有说,不过叔父猜测他们八成会选择薛丞相家的三女儿。不过叔父在来此地的途中倒是听了不少临安的事,听说江南钱氏的十三娘子对你是一见倾心?”
王惠文说话的同时还在观察王之焕的神情,不过王之焕听完却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叔父,该你了。”
王惠文见探寻不成,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那日宋宅的妇人,与你可有什么撇不开的干系?”
若是宋酒真与王之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王惠文觉得很有必要调查一下她。
“干系是有的。”王之焕笑道:“阿焕收了她的儿子做徒弟,这点算不算干系?且叔父都说了那人是妇人的身份,阿焕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对有妇之夫起什么心思。”
王惠文满意地点头,“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的。如今你也从她的宅子里搬了出来,叔父也算完成了一项任务。”
“哦?难不成叔父不是到临安赏景的?”
“赏景倒是其次,叔父最首要的任务是将你带回汴京去。老族长最疼你,担心你在临安有个闪失,这才让我来带你回去。”
王之焕浑不在意地一笑,觉得老族长的担心实在是多余。“我在漠北历练的日子,老族长也担心,可最后我不也安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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