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心平气和道:“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有个老秀才一定要我跟你学做人,你不收我做学生,没关系,我就以于禄和谢谢的公子,以这个身份,跟随你们一起远游求学就是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咋样?”
陈平安点头道:“只要你别来惹我,不说什么先生学生的怪话,都可以。”
崔瀺刚要说话。
大骊骑军带着轰鸣声一闪而过,
一直观察这支骑军所有细节的于禄早已低头,还不忘用手臂遮挡风沙尘土。
少女谢谢更是早早挪步到驿路外。
眉心一粒朱砂痣的少年崔瀺,恰好还穿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
气势雄壮的大骊骑军呼啸而过,崔瀺默然站在原地,话痨似的少年,满身尘土,还张着嘴巴,却一个字都也说不出口。
李槐只觉得这一幕真是惨不忍睹,小声道:“惨是惨了点。”
灰头土脸的白衣少年,后知后觉地抬手抹了把脸,眼神恍惚,呢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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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阮邛订立的规矩,如今闲散修士过境,若无大骊朝廷的特赦,只要是经过原先骊珠洞天的上空,一律不可凌空而渡或是御剑飞行。在那拨声名赫赫的练气士,付出了一条条性命之后,如今大骊诸多山上势力,都默认了这个不太讲理的规矩。
风雷园修士刘灞桥在地界外降下飞剑,付过银子,乘坐驿站专门提供给修士的豪奢车马,赶赴县城,找到龙尾郡陈氏开办的新学塾,发现好友陈松风正在亲自为十数位蒙童授课,陈松风发现站在窗外的刘灞桥后,就想要找人帮自己给孩子们授课,刘灞桥赶紧摆手,示意自己等着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先生陈松风在蒙童们的作揖礼敬后,快步走出课堂,和刘灞桥并肩而行,看了眼佩剑,好奇道:“这把就是数一数二的道家符剑,大骊京城锁龙井里的那把‘符箓’?”
刘灞桥翻了个大白眼,双手抱住后脑勺,“宋长镜这个王八蛋,说好的将符剑留给我,等着我去拔出来,结果我这北行一路上,全是在说大骊京城有人拿走了符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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