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只是听他们发牢骚,并未表态。
在一队数十人的精锐扈从护卫下,一位披挂普通骑卒制式轻甲的男子,缓缓入城,看着硝烟四起的城池景象,男人脸色坚毅,并没有因为属下的群情激愤,而影响心态。
这位领军武将,叫宋丰。
是一位大骊宋氏的皇亲国戚,年仅三十,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公爷,其实与当今陛下的那支正统血脉,其实隔着有点远了,但是口碑极好,投军入伍已有将近十年,在那之后就很少返回京城。
宋丰不是那种亲身陷阵的猛将,毕竟尊贵身份就摆在那里,哪怕宋丰自己愿意涉险,下边的人估计都要死死阻拦,一旦宋丰死了,谁都担待不起。好在宋丰也不在乎那点虚名,在这种事情上,从未让麾下将领为难过。
十来年戎马生涯,朝夕相处,如今手握大权的身边将领,起先可能只是伍长之流,对于主将宋丰,愿意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半点不夸张。
这场攻城战,双方修士也厮杀得极为惨烈。
宋丰麾下的练气士,大骊朝廷安排的随军修士,和他自己招徕的供奉客卿,总计三十余人,死了将近半数。
这种惨痛战损,几乎抵得上之前南下所有战事了。
宋丰当下身边,只有两位练气士模样的人物贴身护送。
一个腰间悬挂扎眼的大骊太平无事牌,是一位袒胸露背的魁梧壮汉,身高九尺,手持两把摧城锤,胯下坐骑,要比重骑军的战马还要大上许多,壮汉除了那块玉牌,腰间还挂着两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是攻城战中的战利品,头颅的主人,生前都是西河国北境赫赫有名的练气士。
相较这位壮汉的威风八面,另外一人就要不起眼太多了,是个瞧着比主将宋丰还要年轻的男子,身穿一袭灰扑扑的棉衣长袍,长了一张英俊的狐狸脸,对谁都笑眯眯的,腰间挎长短两把剑,剑鞘一黑一白。
棉袍长褂的年轻男子双手拢袖,缩着脖子,意态懒散。
左前方的城中远处,有剑光冲天,那壮汉哈哈大笑,纵马前奔,转头对宋丰笑道:“大局已定,难得还有漏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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