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些阳气灵气而已,便能与心仪女子,得偿所愿,我赚了你不亏,何乐不为?”
若是以前,无论是游历宝瓶洲还是桐叶洲,还那次误入藕花福地,陈平安都会小心翼翼藏好压箱底的凭仗本事,对手有几斤几两,就出多少力气和手段,可谓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如果是在以往的别处,遇见这头白衣阴物,肯定是先以拳法较量,然后才是一些符箓手段,接下来是养剑葫里的飞剑十五,最后才是背后那把剑仙出鞘。
但是今天这次,陈平安直接拔剑出鞘,手持剑仙,随手一剑砍掉了这头阴物的头颅,尸首分离后,那颗恢复本来面目的头颅,出现片刻的滞空,然后笔直坠地,骤然间从头颅半张女子面容处爆发出巨大的哀嚎,正要有所动作,已经给陈平安一剑钉死在原地,随手一抓,将那件雪白法袍攥在手心,变成一条丝巾大小,轻如鸿毛,灵气盎然,入手微凉却无阴煞气息,是件不错的法袍,说不定不比自己身上那件青草法袍逊色了。
这头女鬼谈不上什么战力,就像陈平安所说,一拳打个半死,丝毫不难,但是一来对方的真身其实不在此处,不管如何打杀,伤不到她的根本,极其难缠,再者在这阴气浓郁之地,并无实体的女鬼,说不定还可以仗着秘术,在陈平安眼前死去活来个无数回,直到类似阴神远游的“皮囊”孕育阴气消耗殆尽,与真身断了牵连,才会消停。
飞剑初一十五也一样,它们暂时终究无法像那传说中陆地剑仙的本命飞剑,可以穿透光阴流水,无视千百里山水屏障,只要循着丁点儿蛛丝马迹,就可以杀敌于无形。
唯独背后这把剑仙不同。
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没了的肤腻城女子鬼物,不但这副皮囊在眨眼功夫便彻底魂飞魄散,而且必然已经伤及某处的本命真身,剑仙自行掠回剑鞘,寂静无声。
陈平安刚刚将那件玲珑法袍收入袖中,就看到不远处一位佝偻老妪,看似脚步缓慢,实则缩地成寸,在陈平安身前十数步外站定,老妪脸色阴沉,“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试探,你何必如此痛下杀手?真当我肤腻城是软柿子了?城主已经赶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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