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御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刘睿垂下眼,不去看濮阳,血浸透了他的衣袖,暗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外面响起一声哨,平阳王大笑两声,“父皇,大周的江山,看来太子皇弟无福消享了,儿臣一定帮您守好着江山的。”语毕,一个宫女端出一碗药,他亲自接过,给献帝灌了下去。
“父皇!”刘桐瞠目,她使劲儿挣脱束缚着她的人,一把推开平阳王,用力拍打着献帝的后背,“父皇,吐出来,快吐出来……”
阴贵妃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献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出一个音节,他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平阳王,双手用力的握住刘桐的手,最后视线落在刘桐的脸上时,眼角划出一行泪水,缓缓的闭了眼。
“父皇!”刘桐嘶声力竭。
见刘睿闭了眼,献帝咽了气,平阳王朗声道:“皇妹,节哀吧。”他一挥手,让人守着宫殿,才转身离开,虽说这逼宫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也难免出了什么纰漏。
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不放心。
方淮安这个变数,还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