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怒气堵在心里，没有一个可发泄的出口，皇上只觉得脑仁铮铮直跳，五脏腑像是被人灼烧一样，怒目直视何岳，道：“京兆尹的话，你有什么可说的！朕亲自下旨，将你流放边境，你是如何回来的，又是如何住进大方寺的，这些种种，如实招来！”
低沉的怒声逼的何岳心肝俱裂，眼底瞳仁不断涣散，在皇上语毕，何岳哆哆嗦嗦抬头，朝皇上看过去一眼，抖着已经灰白的嘴皮，说道：“我……我一直都在京都，从未被流放，父亲买了牢里死刑犯，替我去的。”
极大的恐惧之下，何岳连辩解的胆量都没有，皇上所问，皆都如实招来。
皇上听了他的话，只觉怒气直窜心肺。
何敬……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就敢捣鼓这些！可见，心眼，根本就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简直该死！
气息一声沉重过一声，皇上恨得拳头重重砸向桌案，又道：“你又是如何住进大方寺的！”
暗何岳的话，他从未离开京都，那么自出事之后起，他大约就住进大方寺了吧，那个时候，端王和未事败……脑浮光掠影，端王在狱的那句话又一次横亘在皇上心头。
“是……”转头瞥了一眼萧铎，何岳抿着嘴唇说道：“是二皇殿下带我去的大方寺。”
声音浑浑噩噩，那样，如同身在梦的人，不过是因为过度的恐慌而将心所知一一道出，他的脑，可能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话音落下，一直沉默在惊恐的萧铎顿时吼道：“你胡说，我何时送你去大方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大方寺，他们诬陷我，难道连你也要诬陷我！”
萧铎分明是斥责的话，可落在何岳耳，那句“我何时送你去大方寺”竟成了问句，何岳木头一样呆呆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形同死人，说道：“陛下圣旨下发的那日下午，你送我去的大方寺，你还说，虽条件不比家里，但好歹这里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保我无事！”
何岳的话，让萧铎瞠目结舌。
是他亲自送了何岳去大方寺暂住，这没错，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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