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却了自己肉体的痛苦,抛却了脆弱的肉体对那些金属尖锐之物的天生恐惧,反而疯狂的往外推出来。
大量破碎的血肉在空飞舞,南朝的这些重铠军士反而立足不稳,连连往后退却。
北魏军士不断的登城墙,然后被南朝军士围着砍杀。
每数名北魏军士无力的坠倒在血泊死去之时,才有可能杀死一名南朝军士。
这看去依旧是一场不成例的,一面倒的屠杀。
然而任何清醒的人都知道这里面蕴含的极度凶险。
因为城的南朝军队总共不过三千有余,北墙这边最多两千余人,但仅在北墙这边水面来袭的北魏军队,数量超过七千。
哪怕用这样的伤亡继续绞杀下去,哪怕这支北魏军队用五千人只能换取南朝一千人的生命,这北墙的守军也有可能崩溃。
因为到时候水面的北魏军队还会有两千余人,而北墙的南朝军队最多便只有一千余人,而且这一千余人必定疲惫到了极点,连其的修行者,恐怕都已经真元耗尽。
当然所有的战阵都是瞬息万变,不可能纯粹以这种方式来推断,真实的情形,对于这座钟离城而言恐怕更为艰难。
那名右眼角一直跳着的,头戴着特圆帽的北魏将领一直在沉默无声的看着城的厮杀,在那名威武雄壮的北魏将领被齐珠玑等人联手所杀之后,他终于伸出了手,从身后的一座营帐里招出了一名修行者。
这名修行者同样很高很壮,尤其他的双臂更是一般人更为粗壮,南朝很多城里的读书人的大腿,恐怕都没有他的手臂粗壮。
他的身斜背着一柄弓,这是一柄铁胎强弓,显得很大。
但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他背着的箭囊。
他的箭囊也一般箭师背着的箭囊大出数倍,而且十分沉重。
他走向一条被固定着的商船,站船头,在世绝大多数箭师根本不可能射到北墙方的位置,开弓,然后直接射了一箭。
齐珠玑豁然警觉。
空气里响起一道异常刺耳的杂音。
接着有如一道雷鸣。
一名南朝重铠军士一声惨嚎,他的身前铠甲爆开一团耀眼的火花。
那支箭让他的胸甲都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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