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当时气盛,听他嘲讽圣上,我便也忍耐不住,叫骂起来,问他,明明圣上登基之后,百废俱兴,民众安居乐业,而且圣上以仁礼治天下,即便放在史书上,也是少有的圣贤帝王,为何他一定要反对圣上,而且这么多年明明已经如此,为何还死不悔改,我甚至喝问他,以他之资,若是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全心辅佐圣上,那何愁天下不定,何愁不能建立一个千秋盛世。结果当时何修行大笑回我,若是萧衍是沈约的弟子,若是他没有您这样的母亲,他恐怕根本不会反对萧衍登基这件事情。”
天献太后似乎完全都不意外,只是冷冷一笑,道:“所以说来说去,他还只是看不惯我?”
余听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我当时也是困惑震惊不解,他便又回我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史书上那些圣贤明君,有哪一个登基之后,还会背后有一座巨山压着,不能施展抱负,甚至这座巨山随时倾轧?”
“虎毒不食子,难道我会对付自己的儿子?”天献太后冷笑道,“何修行这些话简直是胡言乱语。”
余听竹道:“我当时也是如此说,只是何修行道,若是这座巨山不倒下来压皇帝,却是随意倾轧别人,万一为祸,这世上不只是没有人治得了,而且你不觉得,这人作为太后,反而会倒败这皇帝的声名,那到时候天下如何?”
天献太后微微一怔,勃然大怒,道:“何修行敢对我妄下评论!”
余听竹看着她,道:“何修行还说,修为至高,当然如手持重器,而持国,也是持重器,一人又持国,又持修行重器,两者若是合一,本身就是不好,其余任何人便无法监管,无法阻止他的任何决定,也无法对这人又震慑作用。若是退而求其次,那若是手持这两般重器者,必定是心有敬畏,知道越是手持重器,自己便越是需要谨慎而行,越是要约束自己的行为,但在他看来,你比他还甚…他说他虽凭喜好行事,但心中自有量度,但你却是行事鲁莽草率却放肆,全无顾忌。要想杀谁,想杀就杀了,而且有时候兴之所至,连不相干的人也随意杀戮。他说若不是你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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