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吕布下了马背,坐在大路旁边,赤菟则在他身旁,低着头嚼起了田野边上的青草,身后跋涉的将士们尽皆停下脚步,就地歇息。
站在田地里的农夫们手足无措,如同在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学生,显得很是拘谨。
哒哒哒~~哒哒哒~
清幽的月光下,宁静的郊外响起了急促的蹄声,由远及近。
从温县赶至此处的陈卫勒马停步,翻身下马,并将马背上的高远,一并拽了下来。
“将军,此人便是温县的县令。”陈卫上前抱拳,禀报起来。
吕布瞅了高远一眼,见他并未身穿官服,心中已是有几分不喜。他令士卒先放开高远,又命人拿去他口中的毛巾,问询起来“你便是此地的县令?”
咳咳咳~咳咳咳~~
拿去口中湿巾的高远用手掐着喉咙,跪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显然这一路上吃足了苦头。
听得吕布发问,高远抬头看去,他并不认得吕布,所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你又是哪里来的将领,竟敢擅入我河内境地!”
“还有,你纵容属下夜闯官宅,侮辱朝廷命官。我定要向上秉奏,将你革职罢官,抄家示众!”
高远厉声怒斥,他敢如此说话,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资本。
“你个驴草的玩意儿,在我家头儿面前,嚣张个什么劲!”
曹性上前就是一脚,将高远踹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土。
倒在地上的高远噢哟连天的叫唤,手指着曹性,眼神阴蛰“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呸,打你都算轻的,信不信老子一刀结果了你!”说着,曹性拔出腰刀,作势就要上前砍了高远。
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吕布当然不会让曹性杀了此人,他坐着的身躯微微前倾了半分,问向这位温县县令“我且问你,是谁让你在本地征纳食邑的租税,而且还提高了十倍不止。”
“当然是温侯同我说的。”
高远未作思虑,想当然的回答起来。
吕布却是眉头一沉,眼中多了两许阴沉,冷声质问“我什么时候同你说过这话?”
“你什么时候……”高远嗤夷着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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