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的朽木板上刻下一幅画。
我用手指触摸,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淡泊宁静跟她的优雅豁达。
如此自卑,该拒绝她,然后黯然离去?我没有,我太想得到她,长长久久,于是我偷偷开始练书法,也开始学习用刀刻字,这很辛苦,但我必须比她更辛苦才行——因为眼瞎,我可以变得优秀的路子太窄了,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我写字的时候,她会在外面朗朗读书。
她读着,我便听进去了。
她用这样的方式助我成长.....成亲那一夜,她在我耳边轻轻说那是她不愿意我因为胆怯而离开她。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抚摸上她的脸,解开她的衣带,握刀酸痛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仿佛一切匹配都成了尘世烟雨。
我怎能离开,她是我的劫。
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背后悄悄努力是不想她心疼有压力,但我掩去骨子里的凉薄跟卑贱的出身是为了塑造一个她会喜欢的人。
斯文安静。
做一个风雅善良的人。
后者于我悖逆了本质,我只能修饰表面,于是开始于人为好,也渐渐笼络了岛上那些一开始不太喜欢我的族人。
尤记得青楼里面有一个为了一个书生而私奔的青楼女子,她曾说——假若这世上有一人你心悦之,那你便终究会活成她喜欢的那副模样。
所以她私奔逃了,想要做一个良家妇女,虽然最后被那书生玩够了骗走了银两卖给了一个屠父。
我本觉得她可笑,直到染衣趴在我身上,悄悄在我耳边说:“弗郎君,你可欢喜这世上有另一个人让我如心悦你一样视之为珍宝?”
我懂了,于是欢喜得不成样子。
我竟有孩子了。
我与她....有孩子了。
有孩子,便意味着我与她有了将来的延续。
那时,我以为我跟她会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