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地直接对视。
时远的生气表情来不及收回就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下，他只能尴尬地把嘴角咧得很大，表示自己很开心的样子。
……这些人怎么都像是逆生长了啊。
这女人背后看着像三十，看脸部细节其实得有五十了吧。
真是太他妈的操蛋了。
不过，看来程慕没给家里带什么不该带的人。
时远有些尴尬，因为他不认识这女人，不知道怎么开口。
幸好来自身后的声音适时地解救了他。
“时远，这是我妈。”
时远闻言一愣，却也没太显露出多余的表情。
“阿姨好。”
“你好。”
这声音听着倒是有一种符合年龄的老气。
时远见这女人虽和他说话视线全在程慕身上，自觉地选择出去。
“程慕你忙吧，我去房间里再找找那份文件，应该在的。”
程慕点了头算是知道了。
“阿慕，你别怪妈妈。”
程慕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个的？那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女人似是有些快要哭了，可程慕丝毫不理会，面不改色。
“我……你别对你叔叔下手，他不容易，他……”
“停。”程慕撇了撇嘴很是不屑，“我别对他下手？那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对我下手？他不容易？呵呵，我程慕活到现在——挺容易的。”
“我没什么想追究的，”程慕不看女人的脸，视线转开不知在看向哪里，“可我爸，我得给他要点东西。”
“人命什么的，我程慕不稀罕，可他程志必须身败名裂，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对了，包括你。”
都消失吧，走得越远越好。
程慕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一个很重的压在他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包袱。
以后他要做的——只是他爸和他媳妇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