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海带歪倒在榻上,气若游丝,两眼噙泪。
看守也是有妻有儿,感同身受。他看海带人软无力,两手又被粗绳勒得青紫,感慨之余起了善心,于是,他便说道:“来,我这帮你松松,这样好舒服些。”
说罢,看守就将海带腕上的粗绳稍微松了一寸,哪想就是这一寸酿成了大祸。
夜幕降临,海带的烟瘾又犯了,每到夜晚这烟瘾比白天更甚,他就如同困兽在牢笼里横冲直撞,大声咆哮。终于,他挣脱了身上的粗麻绳破窗而逃。
几名守卫惊慌万分,围拥上来要把海带拦住,没想海带力大如牛,一路乱撞,竟然把几个彪形大汉撞得人仰马翻。
海带披头散发像个疯魔狂啸而去,他冲过重重关卡,跑回他与云儿所住的破屋。此处已人去楼空,海带翻箱倒柜,找到了烟杆儿,迫不及待地以火折子点上。
铜烟锅子里空无一物,燃半天也吸不到一缕烟。海带将烟杆怒摔在地痛哭嚎叫,撕衣扯发。正在他万分痛苦之时,忽然一支烟杆落到他面前,铜烟锅子正燃着甜腻的香气,光闻就已醉人。
这宝物犹如从天而降,竟令海带喜极而泣,他趴在地上凑过嘴去,吧嗒吧嗒地抽吸,脸上洋溢出许多未见的幸福与满足。可是不过两三口,烟霞就没了,海带正在兴头上,解不了急渴更是难受,忽然手里的烟杆儿被人抽走,他就像被抢了亲妈似的,忙不迭扑过去,怎料蓦然抬首看见个人,高高在上,阴冷地笑着。
是林采晏,是他!一瞬间,海带是惊恐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但乱发掩住了他的脸,谁都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想要吗?”
林采晏拿烟杆儿在他眼前晃。海带两眼放光,好似饥汉看到米面;赌徒看到黄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林采晏手腕一转,把烟杆儿收回袖里,明目张胆地戏弄他。海带知道,可他已经被烟霞折磨得没了尊严,喉咙难受得似有把剪子从喉口卡嚓卡嚓地剪到胃里。
他要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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