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瞑目。”
周青青苦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怕她挨不到去西京,就提前去见了我爹。”
聂劲默了片刻:“但这件事我们终归主宰不了。”
周青青点头,确实主宰不了,但或许让自己妹妹多活几年的法子,还是有那么一个。
聂劲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试探问道:“大小姐,你想什么?”
“没想什么。”周青青摇摇头,笑着起身,伸手从他头顶摘下一枚不知何时沾上的细小花瓣,扬了扬,戏谑道:“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免得让人以为你去做了采花大盗。”
说罢,转身离开。
聂劲拈起落在石桌上的那小小花瓣,嘴角上扬,笑了笑,又转头去看她纤瘦单薄的背影。月色之下,那背影如风中的花骨朵,娇小柔弱摇摇欲坠,却又似乎如那磐石一般坚韧刚强。
定西王府衰败多时,这位大小姐从未怨天尤人,也仍旧不卑不吭,过得快活自在。聂劲想,这便是定西郡王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周青青这一觉睡得不好,一来是周冉冉的哭声,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下,二来是脑子里那个念头,时不时就冒出来,而后又被她赶下去。
自己跟自己缠斗,莫过于是最痛苦的事情。自私狭隘的那个周青青,和舍己为人深明大义的周青青。
她觉得哪个都不是自己。
她忽然想,如果父亲还活在人世,发生这种事,他会选择哪种方式。不,父亲在世时,南周根本不需要和亲来求得一方安宁。
父亲在世,她应该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等着父亲为自己择一门良婿,风风光光出嫁。
周青青在这些纷乱的想法中,辗转难眠,终于等来了鸡鸣狗叫,天亮了。
她眼下带青色,若是放在平日,周香香和周珣这两家伙,势必会打趣一番她,问她是不是去偷鸡摸狗之类云云。
但如今谁都没有玩笑的心思,两个小的其实也睡得不好,恹恹地提不起任何精神。周冉冉自是不必说,仍旧卧床不起。若真是和亲,恐怕要被人抬上马车,然后哭死在半路上。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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