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一凝,说:“我们公主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公主。”
肖折釉低着头,微微翘起嘴角。
“夫人。奴婢提起先夫人是想说将军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先夫人去了以后,将军不仅将他们早夭的女儿记上宗谱,更是在先夫人每年的祭日前去拜祭,每次拜祭都是一整日。对待并未相处过的先夫人尚且如此,可见其多重情义或者说责任。”烟升稍稍停顿了一下,“所以……奴婢是希望夫人不要因为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的阿楠与将军隔得那么远……”
外人不知,作为贴身伺候的几个侍女都很清楚沈不覆与肖折釉不过是场假夫妻。原本在霍府的时候,沈不覆每隔一段日子还会假装在肖折釉房中宿一晚。可如今搬到将军府,连假装也不需要了。
沈不覆甚至也并不担心那些看守的侍卫将这事禀告定元帝。
肖折釉瞧着眼前的烟升,忽然想到前世她即将嫁给沈不覆的时候,烟升也是这样柔声劝着她日后要和夫君好好相处。她总能用温柔的声音细细与她讲道理。
肖折釉别开眼。
对面不相识大抵便是如此。其实能再遇烟升,肖折釉也应该满足了。
她收起情绪,笑着问:“烟升,你早就到了出府嫁人的年纪,而且我听说你的身契是在自己手中的,那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而不是选择嫁人呢?”
烟升有些怅然地回忆了一会儿,说:“原本先夫人去的时候,将军就把身契给了奴婢。那个时候本是要走的,可是先夫人走了以后啃啃就不吃不喝得病着,啃啃娇贵又认人,别的奴婢不能近身。奴婢便想着留下来照顾啃啃。先夫人的骨肉没能保下来,若是连啃啃都活不下来,他日去了阴间真真无颜面对先夫人……所以便留了下来,没想到一眨眼这么多年,奴婢也过了说亲嫁人的年纪,便熄了出府的念头……”
烟升说到这里忽然警醒,她说这么多公主的事情与肖折釉听做什么?简直是糊涂。
她急忙说:“奴婢去厨房看看,也不知道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你去吧。”肖折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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