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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别骂它了,啥时候动手?]……
评论和私信依旧如潮如浪地向阙溇压过来,即便有支持阙溇的留言也立刻被喷回去或者压倒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只余留各种肆意至极的谩骂声和讨伐声。
甚至有更多的人乐此不疲地用各种所谓的疑点来抨击阙溇,开了各种科普贴来探究阙溇与教授的肮脏情史。这些人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并且坚信不疑,毫不迟疑地就给阙溇的人生上刻下了除不去清不掉的肮脏的烙印。
秦知教授的妻子是一位小学老师,已经怀有身孕,她在微博上发了一篇——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人母的妻子的声讨》
更多的人被这个母亲的声讨所激起愤怒,成千上万的人义愤填膺地将攻击的嘴刃对准了阙溇。不过只是几天之间,就好似全世界的人都在滥骂他,践踏他,憎恨他。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大喜之后大悲而至。
阙溇曾那么接近过人生光辉的巅峰,却又在瞬间坠落泥潭被千踩万踏。
这件事,并没有停歇的一瞬。
阙溇所谓的床照在网络上如同病毒一般迅速地传播开来,他并非以一个画家的身份被人所知,而是以一个恶心地爬上老男人的床的身份被众人谈论。后来就连阙溇的手机号和座机号都被曝光了,无数恶意的电话和短信蜂拥而至。
他甚至都不敢出门,有人会突然重敲他的门,有人会突然在楼道里骂出一两句,有人会在他的门上用马克笔写字……如同惊悚的噩梦一般,阙溇拔掉了电话线,扔掉了手机卡。整整三天里,阙溇吃不下睡不着,只得神经衰落地躲在洗手间里,有时会抓狂地拼命抓自己的头发,有时会泡在冰水浴里痉挛颤抖,有时会突然哭得近乎崩溃。
第三天的晚上,他收到了一个快递。
他放在校内展览的画作《螢木》,被寄到了门口。
阙溇终究是收下了那个快递,打开快递后,他彻底怔住了。
那幅油画已然面目全非。
油画之上被无数暗色的颜料乱涂乱画,还用荧光的马克笔写下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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