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句是或者不是便能说得清的问题,颜煜宸竟然解释了这么多,显然心中有虚。
靳御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对方不愿说,他也不追问,只是提醒说:“眼下金陵的局势,颜座没有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个中深意,颜煜宸自然是听得懂的,无论政界闹出怎样的风雨,只要颜克诚按兵不动,与他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颜煜宸抿唇,叹息一声,“可是二哥,你不该碰西冕,那是爷爷和父亲的大忌。”
“西冕是金陵‘亚洲新未来’计划的战略要地,商路西拓,西冕是必经之地。”靳御解释。
其实西冕有多牵动颜家的神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能将实情告诉他们,如果这一次他不能以一己之力铲除政界隐患,而要借助颜克诚之手,那未来,颜克诚难免不会居功自傲,而那时,政界已经是争斗的疲累之际,不保颜克诚不会有什么利己之心。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从慕远儒开始,再到他,这二十余年的筹谋便是功亏一篑了。
颜煜宸又是一声叹息,靳御的话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关于重启与西冕的外交对话,看来已经势在必行。
他夹在少时便敬慕的兄长与父亲爷爷及他在军界的职责之间,好不为难,他比任何人都不想见到有一天他要和靳御站在对立面。
靳御拍了拍他的胳膊,微微颔首,送他离开。
颜煜宸对他灿烂一笑,一如年少时毫无芥蒂的模样,却没有人看到他转身时,唇角僵直的笑意,与已然泛红的双眸。
靳御站在回廊里,孤独的身影目送颜煜宸离开,直到他走进了电梯,他这才回身,步伐沉重的离开,转而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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