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地记住了阑寻,包括他那身红衣,以及那面看着就价值不菲的铜镜。
直到后来,铜镜上的宝石被陇袭初用小刀一颗颗挖了下来,阑寻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惦记的根本不是自己那面宝贝镜子,顿时哭笑不得。
(二)
如果可以,陇袭初恨不得把陇老头倒吊在庄门,尽管那是她亲爷爷。
入夜,藏剑山庄静得可怕。门口守夜的护卫也昏昏欲睡,几只蚊子嗡嗡嗡地飞过去。
“啪”一声轻响,房梁上的黑影摊开手,手上是鲜红的血渍来。
“死蚊子,敢咬我。”得意的笑声来自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黑色头巾,黑色夜行衣,月光映得他露出的两只眼睛格外诡异。
“桀桀桀~藏剑山庄大小姐~我司徒声来了,可得看好你的东西了~~”
黑影脚尖一点,轻盈地掠过房梁。
……
“摘星圣手司徒声?”陇袭初手里还握着把剑,剑尖上银色的光芒亮得吓人。映衬着她雪莲一样的容颜,瞳孔里一片冰冷。
挂着外衣的地方,矮小的黑衣老头正表情猥琐地伸长了手,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挂着抹讪笑。
“咳。那个,女娃娃啊~你看我这大老远的也挺不容易……反正就是条腰带,大不了司徒伯伯给你买个十几二十条,花样款式随你挑……”司徒声干脆拉了张凳子坐下,面巾一扯,耍起了无赖。
“所以,这次的赌约是……我的腰带。”司徒声张着嘴,眼睁睁看着那条白色腰带落入陇袭初手里。
陇袭初眼睛微微眯起,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明明年纪轻轻,却气势逼人,就连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声也自觉噤了声,可怜兮兮望着陇袭初。
“女娃娃,我,那个……”
“陇袭初。”
“小初。”司徒声立马改了口,腆着笑脸,“你看我这不就跟你爷爷打个赌玩吗?小赌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