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伴随着不好的言论,比如说纪彦均有疾病等等。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逐渐的,梁文华的头发也花白了,因为纪彦均不常在家,孙子孙女在市里上学,家里一年到头差不多只有她和纪友生,寂寞的晚年使她慢慢的心态也平和了,对待过往没了那么多执着,经常打电话给纪彦均,让他回家住,他极少回家。这天,是端午节,孙子孙女放假回家。
梁文华打电话给纪彦均时,纪彦均正坐在闻青墓碑前。
“妈。”纪彦均说。
“彦均啊,你今天回来过节吗?”梁文华问,如今梁文华声音已经苍老很多。
“不了。”
“回来吧,咱家要房子要拆迁了,你那房间也要拆,我也没钥匙,你回来看看,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搬到新家,做个念想吧。”梁文华说。
纪彦均答应:“好。”
纪彦均回到纪家后,便打开他的闻青的房门,房里干干净净的,如果说,非要和闻青在时找一丝共同点出来的话,那就是床还在床的位置,柜子在柜子的位置,桌子在桌子的位置……
不过,现在都要搬了。
纪彦均打算把旧家具带走,找了工人来搬。
搬出了桌子,再搬柜子,最后搬床,床才挪出去,只听“啪嗒”一声,纪宁芝的女儿纪晓晓循声看向墙角,有本硬壳黑色笔记簿,好像之前是被床腿挤在了墙上,笔记簿的簿身被压出一道很深的印子。
纪晓晓上前捡起来,说:“舅舅,这是你的笔记簿吗?”说着,她已打开,随即念出了“闻青”二字。
闻青……
纪彦均全身一震。
“舅舅,闻青是谁?”
不待纪晓晓再说,纪彦均已大步上前,夺过笔记簿,吓了纪晓晓一跳,纪晓晓从来没见过舅舅这么失态过。
纪彦均夺过笔记簿,看着上面黑色圆珠笔娟秀的两个字“闻青”,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青青,这是青青写的。
十年了,十年了,他终于找到了青青存在过的痕迹。
青青,他干涸了情绪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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