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物据为己有。”夏琛道,“最少,你也该分我一半。”
三十声色未动:“凭你——若是你祖父来了,我还看他几分面子,可少庄主——恕我直言——夏家庄于我们这盟约仿佛并未出过几分力,想分一半?凭本事来。”
“正有此意。”夏琛忿忿握了剑,“你不是会夏家剑么?拿剑,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沈凤鸣微微皱眉。适才他与三十动手,虽然只走了那么几招,夏琛也当看得出来这对手绝非等闲,岂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比——说到底,他还是愤不过,要争这口气。方才自己虽说要替夏琛接阵,可此时夏琛出言挑战“盟主”,若定要拦阻,显是折了夏琛与夏家庄的面子。三十已笑:“夏老庄主留在盟里的也就是夏家剑中几式,我既是曲氏的传人,该当以我师门传承与少庄主对决,方显公平,少庄主说可对?”
“你的师门传承。”夏琛皱眉。
三十懒散散抬手,众人随之抬头——这花楼四处,东水盟旗迎迎而动,枪尖标识醒目已极。几乎同时,梁十二已自花楼之中取来一杆长枪。
那枪身颇显旧损,枪尖却锃亮,想是时时擦拭,有懂行的已看出来这是一柄透甲枪——非为习练,非为耍弄,只为杀敌。就连那血避枪缨也几乎是黑色,不知吸过了多少敌人的血——江下盟昔日这一“枪”有个名字叫作“渡江”,曾是真正为了杀金人而存在的,这二字听似不着边际,可知晓那一段南渡之耻者,必懂得昔日那位江北豪杰寄托于爱兵的呜咽与期憬。
三十人本高大,将这枪立于身侧时,便消失了所有沈凤鸣印象里那个属于夜的轻灵无息,变得沉稳威狠,仿佛——这当真是他的枪。沈凤鸣微微犹豫了一下。“食月”不同于黑竹,不是仅为暗杀而存在,其训练也远比黑竹严苛艰苦,十八般兵器必定都有涉猎,搞不好三十用起这枪来还真能以假乱真——夏琛在他面前,直如柔弱羔羊。
“我说,曲盟主,”他还是开了口,“动手也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这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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