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叹息着换好衣衫。可惜没有假如。假如当初的单疾泉也能这样对自己,而不是用他那过于世故的谨小慎微悲观地将自己看作个潜在的敌人,自己或也不会终于被逼作了一个真正的敌人,顾笑梦当然也不会死。
他已不是在责怪单疾泉。毕竟他们都差不多,都曾不知该怎样去爱一个亲人,才将她逼至了那样的绝路。他现在却宁愿单疾泉还活着,因为以他的聪明,一定比自己更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偿还那些失去的——假如他们还能拥有偿还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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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鸣这一下午都在同秋葵理数收来的贺礼。原还说礼都要退走,全无必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可这一来假戏真做,那是一件都不用退了。
“啧啧,”他一面开着匣子一面赞叹连声,“我还不知我们俩人缘竟有这么好。这件也不错,你瞧瞧。”
秋葵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和礼单对了对,提笔记着,口中十分无喜无怒:“是你。不是我们俩。我哪有朋友。”
“怎么没有。”沈凤鸣笑道,“要照你这么说——恐怕也不是我,是君黎。要不是为了他——单凭我们,你说能来几个人?”
秋葵不停笔,口气不冷不热:“他人缘倒是好,可惜没几个善缘。一个个为了等他现身,不惜往我们这送礼,不知图些什么。”
“这不挺好。”沈凤鸣笑,“说来得要怪君黎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老喜欢让人等。你看吧,又这样,说好了要来的,这会儿天都要黑了。”他重新装好了匣子,伸手将秋葵手中的笔抽去,“不记了,明儿再说,黑灯瞎火的伤眼。”
秋葵猝不及防,却破天荒没生气,反而接了句,“好在虽然要等,每次总还是能等得到他来。”
这话实在没错。就在两人收拾好东西决定去门口等的时候,夏琰同刺刺已经出现在巷子里了。
日半西落,白色的半月虽尚无光,也已在天边清晰可见。除了没有了昨日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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