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夹菜的筷子一顿。
朱县令心中大喜,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的……!”
元赐娴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重新低头吃饭了。她心绪不佳,不欲多言,原也不过随口一问,既然不是就算了。
朱县令张着个嘴愣在原地。这就完了?正常人下一句不该是继续追问的吗?
他刚欲出言将话茬绕回去,却突然觉得有点冷——席间气氛好像有点凝固。低头一瞧,原是陆钦差的筷子和澜沧县主的筷子夹着了同一根秋葵。
两双筷子一双夹了一头,两人都顿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那绿油油的秋葵看,像是谁也不肯相让。
一晌过去,两人齐齐松筷,去拣别的菜,下一瞬却又夹着了同一块童子鹅肉。
好家伙。朱县令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见陆钦差这次很快收回了筷子,像是想将鹅肉让给县主,可县主却也跟在他后边搁下了筷子,面无表情地说:“我吃饱了。”然后起身就走。
朱县令脸都苦绿了,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见陆钦差也撑案站起,一句话未留回房去了。
*
陆时卿回房后歇了一晌便去沐浴了,等拾掇完毕,翻读了几本公文,召来曹暗询问刺客案的进展。
曹暗回禀道:“郎君,照长安现今的动静瞧,凶手应该找好了替罪羊。此人知道圣人多疑,遇事必要弯绕思虑,一层布置是不够的,故而先嫁祸给了韶和公主。圣人一定与您及县主一样,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结果,而一旦他往里深入查探,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另一个替罪羊,也就是凶手真正欲意栽赃的人。但小人想不通,这个即将倒大霉的人是谁?”
陆时卿略一思索:“二皇子。”
曹暗一惊:“二皇子如今已然日落西山,谁还不肯放过他?”
他摇摇头:“表面看来是在嫁祸二皇子,最终目的却是阿濯乃至元家。上回盂兰盆法会,虽未有证据直接证明是二皇子陷害了阿濯,但依照当时的利益关系看,圣人心中多半已认定是如此。也就是说,在圣人看来,他的二郎近来是在针对六郎的,而如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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