殚精竭虑地拿一百个谎去圆起始的那一个。
而在这个圆谎的过程中,痛苦的也并非只她一人。
陆时卿怎会察觉不到她对“徐善”的动情?她想,他有过的挣扎和伤心绝不比她少。
想通了这些,她已然有了几分心软,再听陆时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说出那样卑微到泥地里的话,便更没办法硬着心肠冷眼旁观。
所以,她原谅他。
只是原谅是情理上的一回事,接受却是情感上的一回事,她眼下尚未能够完全接受释然,把心底的他和徐善彻底融合在一起,因此找了个借口,想将圆房的事往后拖拖,好有点时辰缓上一缓。
她脑袋发沉地想着这些,渐渐有了一丝困意,却不意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掌越来越烫,烫得她都要沁出汗来。
她不舒服地睁眼抬头,才见陆时卿根本没合眼,一直垂头看着她,也不知看她这头顶心看了多久。
她对上他的目光叹息一声:“你不睡觉,看什么玩意儿?”
陆时卿解释道:“我在看,你有两个发旋。”
“……”哦,那倒难怪他看得津津有味了。
陆时卿却是认真的,心道她果真处处合他心意,连发旋也比别人多长了一个,长成了对称的模样。
他心中满意,却见她嘴角微抽,一副觉得他很无聊,不愿搭理的模样,背过了身去想安稳睡觉。
这一背身,他揽着她的手便被迫滑到了她另一侧腰上,隔着层薄薄的里衣,直接触到了一块狰狞的凸起。
元赐娴几乎一下便打了个颤,往床里侧缩去,似乎希冀他并未注意到。
陆时卿却是早在商州驿站,给她剥湿衣裳时就已摸过这块伤疤,根本不觉有什么妨碍,倒是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见状挪了挪身板追过去:“我早就知道了,你躲什么?”
元赐娴闻言记起当初喝多了酒,的确为宽慰“徐善”讲过这道伤疤的事,顿生悔意。
见她背着身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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