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地落脚,然后往外头喊拾翠和拣枝服侍穿戴。
陆时卿稳了稳心神,清清嗓淡然起身,拿腔作势地问她:“被褥够暖和?”
元赐娴心里“嗤”一声,想他就没话找话吧,请原谅、求圆房的时候态度挺端正,眼看该得的都得了,又开始摆出那副云淡风轻的死人样。
她瞥瞥他,发冲道:“大夏天的,你问我被褥暖不暖和?你要是嫌冷,今晚就把我的被褥全拿去,好好盖严实了!”
陆时卿一噎,心道她近在咫尺,他本就热得受不了,再盖两床被褥还得了,看她窝火,便将语气放和缓了点:“你昨晚没吃东西,可要……”
“谁说没吃?一肚子气,饱得很!”元赐娴直接打断了他,说罢转身就要移门去净房。
陆时卿这下不敢再摆谱,一把圈住她的手腕,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上边两句当我没问,你说说,还疼不疼?”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元赐娴又记起了,回头恨铁不成钢般怨道:“你不问之前,本来不疼了的!”
“……”怪他。
陆时卿皱着个眉头,苦思冥想怎么补救才好免了晚上再睡脚榻的命运,却忽然听见敲门声,想是拾翠和拣枝拿她的衣裳首饰来了,便只好不自在地松开了她。
他着实不习惯外人出入他的卧房。尤其昨夜那种情形,他宁愿亲手拾掇床褥。但谁叫如今是危机时期,他的挑剔都得搁一边,就没出口嫌东嫌西,自顾自走远了穿戴,说在外边等她。
元赐娴作为陆家新妇给宣氏敬茶作礼,又随她去了府上祠堂拜过陆时卿过世四年的父亲以及旁的几位祖辈。
陆时卿听她嘴里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阿娘”,心中微微惬意,只道她发脾气也懂分寸,在他面前是小祖宗,到了外头便及时收敛,真真合他心意。这样一想,他竟也不觉她私下横一点有什么不好了。
到了吃午膳的时辰,宣氏趁元赐娴去净手的片刻功夫拉过儿子小声交代,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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