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以她身子尚未痊愈,不宜劳累操持为由拒绝了,说等到孩子周岁时再补办一次。
之前花朝节那会儿,原本该轮到陆时卿主持流觞宴,他也是用了这个理由推辞,元赐娴闻言便跟上次一样未有坚持,都听了他的安排。
再过几天,陆时卿的伤歇养得差不多了,便还了朝。元赐娴的月子也完了,已然能够出去透气,等他前脚出门办事,就想带上两个孩子一道去院子里沐沐春风,只是一问乳娘,却被告知陆元臻今早食欲不佳,陆时卿担心孩子染了病,所以刚才外出时顺带将他抱去了葛大夫的医堂问诊。
元赐娴谢过乳娘,没太多问,一直等到黄昏也没见陆时卿把孩子带回来,回头就抱了陆元姝去看宣氏。
宣氏果真正忧心孙儿,反倒是元赐娴宽慰了她几句,然后将女儿留在她院子里,好叫她分分心,自己则回房等着陆时卿。
陆时卿是孤身回来的,进门就见她起身问:“元臻呢?”
他默了默说:“还在医堂。”
元赐娴肃着脸摇摇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一字一顿重新问了一次:“我是问,元臻呢?”
他沉默下来,半晌,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很好,很快就能跟我们团聚了。”
听见这句话,元赐娴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的孩子没有在那一夜被救回来。她在产后没几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先是出于与孩子相处时为人母的直觉,再联想到陆时卿对待那个孩子的奇怪态度,以及阿兄当日的几分不自然,便更是心生疑窦。
她很快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孩子可能被人掉包了。
陆时卿在救援时不可能知道孩子是真是假,但他行事一贯谨慎,回来后必然做了确认。她和宣氏都没有在元臻被劫前瞧过他,可稳婆见过,拣枝和拾翠等几个婢女也见过,所以如果孩子会掉包,其实是不难分辨的。
但陆时卿选择隐瞒了她和宣氏,甚至叫周围所有的知情人都对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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