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尴尬,很打脸?
而相较来说,暴胜之要面临的问题,比张安世要多。
因为他还得准备此番来朝的三州郡国上计吏们的资料和档案以及他们报告的上计内容。
不然,某郡上计吏到了殿上,天子闻起来:“此何人哉?”
御史台却答不出来,更不能及时将此人的履历和政绩报告天子,那御史台上下,就全部都得想想怎么死了。
所以,暴胜之在见到张越的时候,甚至没有空请张越喝一杯茶,只是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贤弟何以此时来兰台?”
“陛下命我来了解一下青州、徐州和扬州的事情,不知道兄长是否愿意为我引荐三州刺史及刺史部官吏?”张越见暴胜之忙的很,也就干脆单刀直入。
“这样啊!”暴胜之想了想,道:“此事易尔,青州刺史隽不疑,扬州刺史张懋和徐州刺史阳唯,此刻都在兰台偏殿议事,贤弟可自去!”
“吾会命人去告知他们,必定要对贤弟的问题,知无不言!”
“多谢兄长!”张越连忙拱手一拜,然后,就在一个御史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兰台左侧的一处殿堂。
在其带领下,进了殿中,立刻就引来了无数人关注。
毕竟,一个戴着貂蝉冠,而且年轻的可怕的贵人忽然出现。
谁不是侧目?
“这就是张蚩尤?”许多人接头接耳,低声议论。
而包括隽不疑在内的十余位官员,则连忙起身,迎向张越,纷纷恭身作揖拜道:“下官等见过侍中公!”
其他官吏,也赶忙起身,拜道:“下官等恭问侍中公安!”
“诸君快快免礼……”张越连忙回礼,向着众人作揖稽首。
然后,他就笑着看向了多日不见的隽不疑。
自八月回京述职,隽不疑就一直留在长安,汉家刺史们每次回京述职,都会停留三到六个月。
之所以要停留这么久,主要是现在的刺史机构,能管的事情真的不多。
就是其职责范围的六条督查之事,也经常会碰到硬钉子。
刺史只是说起来风光而已。
但其秩比才六百石!
下面的属官,多是两百石、四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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