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最好的一百多名女工,组织了起来,聚集到此,以应付上官视察。
在众人陪同下,张越进入工坊内,视察织造情况。
“东织室如今主要生产褐布与布……”陪同的公孙遗,带着张越步入生产工坊内,介绍着:“所以,作坊之中难免有些腥膻之味……”
张越自也闻到了空气中那挥之不去的膻味。
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高级贵族和官员,来到这样的织造现场。
平日里,连东织室的官员,也是能不来就尽量不来。
为的就是避免,身上沾染腥膻味,免得被人耻笑。
但张越来了,这些人就不得不陪同。
只是脸色都很难看,一个个都在心里祈祷这位张蚩尤赶快离开。
但张越兴致却是非常高。
不仅仅真的考察了工坊的工作,还和女工们交谈,询问她们工作的情况和当前工作的问题。
这就让很多人如坐针毡。
但张越却越看越是欢喜。
在这工坊里,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还拿着一个小本子,随手记录了许多东西,才带着人出了作坊。
出了门,只有张越一人,面带微笑,满腹欢喜。
其他人都是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般,恨不得立刻回家沐浴清洗。
张越回过头来,看着这些人,微微摇头,他知道,东织室要发展起来,并成为汉室的一个强力部门。
现在所有东织室的主要官员,都要换一个位子才行。
就这些家伙,根本不足以承担重任。
要搞技术,要提高生产力,决不能用这等庸才!
不过,这些话他是埋在心中的。
回头对上官遗拱手,道:“世叔,我欲去见天子,世叔可愿同行?”
公孙遗一听,立刻就一扫疲惫,精神抖索,满血复活,忙不迭的道:“侍中厚爱,敢不从命?”
对于汉少府来说,与天子关系的远近,决定了他们未来的高度与地位。
而这一关系,是与被天子接见次数与赞赏次数成正比的。
尤其是对公孙遗这样的还没有摘掉‘守’字的代少府,必须抓住每一次可以去天子面前刷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