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执金吾是天子的刀,是天子的盾,是天子的大棒,是天子的刑具。
历代以来,历任执金吾都必定是谤及满身,天下皆敌的孤臣!
如先帝的苍鹰郅都,以及当年的王温舒,他的前任王莽,皆是如此。
“臣死罪!”韩说立刻脱帽顿首,他知道根本不敢辩解,也不能辩解,在这个时候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认错“请陛下严惩之!”
“严惩?朕为何要严惩呢?”天子反问着,但语气之中的味道,让韩说浑身都不舒服“卿又没有犯法,祖宗也没有说不许执金吾有朋友……”
“只是……”天子忽然话锋一转“卿在诸臣宴席之上,却也未免太过骄纵了吧?!”
“朕听说,廷尉随桃候赵昌乐,在宴席上因对爱卿稍有不敬,结果第二天,就有御史弹劾赵昌乐为官不正,尸位素餐,不可以为廷尉……“
“朕还听说,横门大道,有一胡商,其以千金宝玉以献卿,于是,执金吾官署都其在长安城中的作为、活动,概不关注?!”
韩说瑟瑟发抖,趴在地上,磕头道“臣死罪,臣死罪!”
因为天子说的,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最近半年,他确实飘的太厉害了。
“念在乃兄的面子上……”天子转身道“卿请辞执金吾罢!”
“臣……”韩说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虚脱了,半是宽慰,半是失落,他解下自己腰间的官印,顿首再拜“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听着,一言不发,转过身去,道“韩卿啊……听朕一句劝……”
“卿回邯郸吧,不要再来长安了……”
“这长安对卿而言,已是是非地……”
“这是朕最后一次念及上大夫!”
“陛下教诲,臣谨记于心!”韩说重重顿首再拜。
…………………………
望着韩说踉踉跄跄的孤独背影,消失在宫阙尽头。
天子叹了一口气,悠然的吟诵起来“秋风起兮白云归,草木黄落西雁南飞……”
“朕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说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起来。
作为君王,他已经冥冥中有预感了。
所以,他必须为子孙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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