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两人并没有摆脱敌人。
夜阑不得不回头厮杀,边打着便嘱咐姿姿,“郡主多加小心!”
她看着他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下腾挪反击,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眼瞅着一个人大刀向夜阑砍去,她使劲丢出了手里的花瓶。
被砸的人动作缓了缓,夜阑趁机出招。
打翻追击的两个敌人,夜阑道了一声“属下逾越”,便搂住她的腰,几乎是运起了轻功在跑,姿姿脚都没怎么沾地。
没跑多久,看到街心好几匹马,姿姿怀疑是来的那群人骑来的,后来因为担心响动惊动他们,便弃了丢在这里。夜阑带着她坐上马,嘱咐了一声“坐稳了”便拉起缰绳飞奔离开。
“郡主,我们回雪衣楼。”夜阑说了一下前进的方向。
“不,”姿姿短时间内便分析了一遍形势,作出决定,“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甚至极有可能知道我们是雪衣楼的人,回去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恐怕一路都会有围追堵截,还是在这附近躲一躲吧。”
“是。”夜阑略一思索,应了一声,掏出带的蓝火令,给雪衣楼发出了信号,“楼主看到火令知道这里出了事,会尽快赶来的。”
“好,多谢你了。”姿姿叹出一口气。今晚的一场逃亡让她身心俱疲,想着那些断后的属下、故人,她便深深地觉得悲凉起来。
又有人被她拖累到受伤甚至是,死亡。
乐颜啊乐颜,今生你何其罪过!
身上受着伤,怕太过显眼,夜阑没有投客栈。姿姿便带着他去了一个学生的家里,声称自己遇到了江湖的仇家。
学生一家都是知恩图报的憨厚人,给他们挤出一间房来,妥妥帖帖地照顾着。
夜阑受的伤并不严重,姿姿让他上了药,将床让给他睡,他自然不要,说自己坐着守夜,姿姿拗不过他,只好自己睡了。
但怎么睡得着!这一夜,昏昏沉沉之间,又是重复许久之前反反复复血红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