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钺明白这一点,却装作不知情。他继续往前走,和顾轻舟保持很礼貌的行走距离,目光望着前方,又轻声问了句:真恨他到了这般境地?
顾轻舟屏住呼吸。
他
她不能想他,一想起来浑身骨头缝里都疼,疼得肌肤要寸寸断裂。
司行霈不知道,他对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下手,意味着什么!
嗯。顾轻舟言简意赅。
霍钺道: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这点毋庸置疑。此事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小,可他有苦衷是无疑的。
若是师父和乳娘对不起我,我可以自己判断,做出选择,他没有资格代替我选,更没有资格杀人。
霍爷,您也做期货和股票,我问问您,假如您手里有一支五十块钱的手表,我说好跟您买的。您却先原价卖给司慕,司慕再原价卖给我,钱没有变,东西也没有变,对整个岳城经济而言,这是一笔生意,还是两笔买卖?顾轻舟问。
霍钺这时候,就差不多明白了,他还是回答道:自然是两笔买卖了。
对啊,明明是只有五十块钱和一支手表,我们俩做生意是一笔买卖,司慕凭空插入,哪怕他没有货物和资本投入,他转手一过,对整个市场经济而言,这就是两笔产出。
我跟师父和乳娘不管有什么恩怨,明明可以一笔算清,司行霈插入,就带入了仇恨。请您别再说苦衷了,这已经不是一笔买卖的事了。顾轻舟道。
有没有苦衷,顾轻舟还不知道。她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有苦衷,也轮不到司行霈插手。
他插手了,他就变成了顾轻舟的仇人,不管怎样的苦衷,他都是杀了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的凶手。
律法只讲罪行,不问苦衷。天大的苦衷,杀人也要判刑。
若乳娘和师父真的该死,顾轻舟可以杀了他们,那么这是他们的恩怨;司行霈的加入,无端给顾轻舟再添一段仇恨。
他的杀人罪是实实在在的。
霍爷,我们能最后一次谈这个话题吗?顾轻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剧痛,哪怕您不站在我这边,也也别让我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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