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跌落地上,碎裂开来,里面半湿半焦黄的米粥撒了一地。
他想要狠狠地一脚踢在破裂的瓦罐上,却硬是收回了已经踢出去的脚,瞅瞅依旧整洁的屋子,叹了口气,蹲下来,将破裂的瓦罐跟撒掉的米粥收拾干净,再找来干净的沙子铺在地面上。
云琅不喜欢乱糟糟的屋子……
卸掉一条野猪腿烤的半生不熟,他一少半,老虎一大半,只是一人一虎吃起饭来都没有什么兴趣。
五月的骊山下如同火炉,骊山顶上却清冷凄寒。
一轮淡黄色的明月圆圆的挂在天上,带不来半分的暖意。
太宰坐在云琅经常坐的那道断崖上,瞅着对面黑乎乎的始皇陵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虎一巴掌拍开总想靠在它肚子上取暖的母鹿,无聊的趴在地上伸出舌头梳理自己爪子上的凌乱的毛发。
“老虎,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太宰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吓了老虎一跳,警惕的站起来,寻找声音的出处。
“老虎,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老虎终于弄清楚是太宰发出的声音,就呜咽一声,继续趴下来舔舐毛发。
“我总是梦见他回来了,梦醒之后,他的那张床却还是空的,探手一摸,冰冰凉凉的,你说,他怎么就不回来呢?
我想去找他,可是,始皇陵怎么办呢?
找到他,他要是不愿意从花花世界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老虎,大王,你给我拿个主意,说句话啊……”
云琅桌案上的灯火飘摇的厉害,一只肥硕的蛾子刚刚靠近灯火,就被一只白皙的胖手给捉住了,然后丢到窗外。
“丑庸,蛾子翅膀上的鳞粉有毒,快点去洗手,以后不要用手捉。”
正在绘图的云琅头都不抬的道。
丑庸是胖丫鬟的名字,来历是卓姬随口一句,貌丑性温庸赞许,然后她就有了这个名字。
这是胖丫鬟最耻于提起来的事情,为了同行姐妹们说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很奇怪,云琅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胖丫鬟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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