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云氏并无不法事,公何故心怀不满耶?”
主父偃真诚的对公孙弘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窃以为云氏就是只摧毁大堤的蚂蚁,不妨早早除掉。”
公孙弘不为所动,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主父偃道:“念及公之功勋,公孙弘自愧不如,说动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为功第一。
迁天下富户十万于茂陵为功第二。
尊立卫皇后,及发燕王定国阴事,盖偃有功焉,此为三。
如此功勋,人人侧目,公位极人臣,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人人都以为公该歇歇了,却不料公依旧急如烈火。
云氏如今虽说与众不同,却有功于国,山门中人做事必定与众不同,虽然频频让我等难堪,难道就因为公一句话就让云氏覆灭?
公孙弘就想问公一句话,公如此蛮横且急功近利所为何来?”
主父偃叹息一声道:“老夫结发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阸日久矣。
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吾日暮途远,只要有异于老夫政见者便是异端,常恨不死贼人太多,故倒行逆施之。”
公孙弘大笑道:“如此天下,只余主父偃一人即可,其余人等皆可死矣!”
说完就挥挥袍袖转身离去,再也不看主父偃一眼。
主父偃大叫道:“今日不听我言,他日你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