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自然是不会在这样的寒夜里走路的,两个壮硕如山的妇人抬着一顶软轿跟在后面。
大长秋跟云琅并排走着,对于云琅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
长门宫的马厩就在云氏跟长门宫的中间。
此时正是寒风呼啸,冷月清辉的时候,裹着裘衣的云琅都被冻得手脚发麻,只有一身单衣跟一堆草料御寒的主父偃更是不堪。
他的吼叫声已经完全变调了,就像野兽的嘶嚎,根本就听不出是人喊叫出来的。
一排灯笼经过马厩,主父偃似乎听到有人来了,嘶吼声变成了凄厉的哀嚎:“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大长秋对云琅听到主父偃的嘶嚎声还面不改色的样子很满意,倒是阿娇命人停下了软轿,软轿拐了一个弯就走进了马厩。
当主父偃见到阿娇的软轿之后,居然从草料堆里钻了出来,歪歪扭扭的跪倒在地上,将脑袋在地上碰的梆梆作响。
此时的主父偃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雍容模样,他的脸冻得乌青,两只手肿的如同馒头一般,身上沾满了草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娇从软轿中探出头来,瞅了一眼主父偃,笑着对跟进来的云琅跟大长秋道:“这两个该死的混账东西办事不力啊。”
阿娇的话音刚落,大长秋袖子里的鞭子就已经抽在了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侍卫身上。
大长秋下手极重,一鞭子下去,侍卫身上的老羊皮袄就裂开了一道缝隙。
四五鞭子之后,侍卫身上的皮袄就变成了碎片。
主父偃绝望的抬头看着阿娇道:“身负皇命,不敢不从!”
阿娇大笑道:“当**迫我离开大内的时候,乌妆筪都不允许我拿走的可是你主父偃?”
听到这句话,主父偃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想从阿娇这里得到宽恕根本就不可能。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卷入宫闱争斗里面去。
他笃定的认为,阿娇纵算是不断地折磨他,却不敢取他的性命,毕竟,直到此时,他依旧是衔皇命而来。
于是,咬着牙道:“贵人不喜主父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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