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霍去病在前,李敢居中,赵破奴守在最后,至于云琅早就窜到最前面去了。
平日里很胆大的一个人,如今让他走在最后面,他总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眼看着太阳落在了地平线以下,大军依旧得不到歇息。
一轮上弦月挂在半空的时候,大军中除过马蹄声,以及战马打响鼻的声音,再无杂音。
远处有野狼的哀嚎,只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以至于听得不是很清楚。
后面的天空呈暗红色,那是匈奴人的火把照亮了天空。
前方一片漆黑,后方又有强敌追赶,云琅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战马甚至不用催动,它就自动的随着马队前进。
天亮的时候,就看见了大河。
此时的云琅极度的怀念家里的那些船,如果有船,他可以从这里上船,然后顺流而下,估计睡一觉的功夫,就能抵达受降城。
战马来到河边低头饮水,斥候来报,匈奴人终于停止了追击,在六十里以外的地方扎营了。
一夜没睡,再加上之前的那场鏖战,似乎对霍去病没有什么影响,他矫健的跳上战马,只是挥挥手,大军就沿着大河向下游走去。
烽火已经点燃,留置在河边烽燧里的军卒已经退回了受降城,大河边上,一道道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烟柱尽头就是受降城。
云琅遗憾的看着已经平整好的土地,叹口气对霍去病道:“这一季的耕种算是泡汤了。”
赵破奴凑过来笑道:“春天可不仅仅是农耕的时候,对匈奴人来说也极为重要。
牛羊需要育肥,战马需要贴膘,牛羊的繁育,战马的繁育也在这个时候就要做好准备。
一旦损伤,影响的可不是一年两年的收成,一季荒废,五季弥补可不是白说的。”
云琅马上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瞅着赵破奴道:“难道说,浑邪王的战意并没有那么浓烈?”
“去年对匈奴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年份,春雨,夏雨,秋雨都不错,导致牧草长势很好,加上冬日里又没有出现白灾,最难得的是去年冬日里西边不算冷,冬天没有死多少牛羊,只要春日里牛羊肯吃草,今年的日子就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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